第117章-《裙下之臣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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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扶云叹了声气:“还不是为了殿下,他放不下面子不肯来见殿下,又担心殿下的身子,所以才一直追着我问的。”

    季听心头微动,半晌轻哼一声:“他还知道关心我?”

    “当然了,驸马最关心殿下了,”扶云说完顿了一下,立刻撇清道,“先说好啊,我可不是为驸马说话,我跟殿下才是一伙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说重点。”季听无奈。

    扶云立刻凑了过去:“驸马听说殿下找不到合适的人推拿后,便开始跟牧哥哥请来的大夫学习,这几天没日没夜的熬着,连大夫都被他给熬病了,生生让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学会了那些手法。”

    季听怔愣的看着他,突然想起昨日申屠川被自己打断的话,或许……他当时想说的是,要帮她推拿?

    “对了殿下,您试过驸马的手法了吗?”扶云拉回她的思绪,“他先前拿我和褚宴试过,还挺舒服的,应该不比那个小大夫差。”

    季听咳了一声:“还没有试过。”

    “那今日让驸马给您按按吧。”扶云提议。

    季听莫名心虚:“……他应该不怎么想帮我。”

    扶云顿了一下,静了静后无奈的问:“殿下,你们还要继续吵架吗?”

    季听抿了抿唇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“其实不过是一件很小的事,你们竟然能吵这么久,我都不知道该不该说一句佩服了。”扶云啧啧道。

    季听看了他一眼:“那不是面子问题……”

    “什么面子不面子的,你们就是幼稚,不过话说回来,驸马都让了您那么多次了,您怎么就不肯让他一次呢?”扶云问完觉得不太对,赶紧又补一句,“我没有指责殿下的意思哦,我和殿下才是一边的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行了,我知道了。”季听含糊一句,等张悦来了便将他打发走了。

    张悦看到季听后乖乖行了礼,季听忙问:“你昨日跟驸马解释清楚了吗?”

    张悦顿了一下,诚实回答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为何没有解释?”季听又问。

    张悦:“草民怕他会杀了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放心,他不会的,你去找他解释一下吧。”季听叹气。

    张悦定定的看着她,半晌眼眶突然红了。

    季听:“?”

    “草民想回家了。”张悦扑通一声跪在地上。

    季听:“……”申屠川到底干了啥,把人家孩子吓成了这样!

    她正要开口问他,思索一瞬后又改了话头:“既然你想回家,本宫也不拦着了,这样吧,本宫给你备上百两盘缠,赏赐若干,叫侍卫带你从后门离开,直接护送回家中如何?”

    “殿下的意思是……不让驸马爷知道草民走的消息?”张悦谨慎的问。

    季听微微颔首:“你放心,他不会追过去寻衅报复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、那就多谢殿下,”张悦揉了一下眼睛,“若殿下不嫌弃,草民再为殿下推拿一次吧,其实殿下腰间之所以会疼痛不减,不过是因为前几日的推拿不对,原本拗在一起的筋络便更是纠结,昨日草民已经为殿下疏通,今日再疏通一次,之后便很快就会好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麻烦你了。”季听温和道。

    张悦忙应了一声,起身便开始帮她疏通了,推拿之后便直接离开了。

    他走的消息在季听的刻意隐瞒下,只有几个侍卫和她房里的丫鬟知道,就连扶云也是不知道的。

    傍晚时分。申屠川又一次堵到了扶云。

    扶云叹了声气:“驸马爷,你下次能不能换个人堵?今日殿下还在质疑我的忠心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时候你不在寝房伺候殿下,跑出来做什么?”申屠川不悦的问。

    扶云撇了撇嘴:“那不是有张大夫在么,就没我什么事了,我一整日都没进去了。”

    申屠川顿了一下: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“哦,张大夫都在殿下屋里一整天了,这会儿还没出来呢。”没有看到张悦离开的扶云认真回答。

    申屠川脸色顿时就黑了:“每日里的推拿不宜超过一个时辰,她难道不知道?”

    “自是知道的。”扶云回答。

    申屠川气恼:“知道为何还要让那人在屋中待这么久?”

    “或许是因为殿下喜欢他吧。”扶云一脸真诚的往申屠川心口上扎了把刀。

    申屠川冷笑一声:“既然殿下喜欢他,不如纳他做侍夫?反正殿下心心念念的想着一妻多夫,索性成全自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您还别说,我觉得真有可能。”扶云毫无察觉的插了第二把刀。

    申屠川只觉快要心梗了,黑着脸转身离开了,扶云目送他的背影消失了,还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生气,于是带着一脑袋的问号去找季听了。

    当他把详细经过讲完时,就看到季听眼底的笑意几乎遮掩不住,他顿了一下问:“殿下笑什么?”

    季听咳了一声:“没什么。”

    扶云耸耸肩:“我觉得他这次好像很生气,估计更不肯来殿下这里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会,他肯定要来的。”季听笃定。

    扶云不怎么看好:“那可不一定哦,我觉得他不会。”

    季听原本对自己还挺有信心的,但见扶云一脸否定,也不由得动摇了,要不……再加点劲?

    她斟酌一瞬,抬头对扶云道:“你去找他要一味药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药?”扶云问。

    季听想了想:“我也不知道名字,只晓得身上又酸又痛时用那药,翌日一早便会舒服许多,是涂在身上后按摩用的,你一说他应该就知道了。”他们刚圆房那阵子,他可没少帮她舒缓。

    扶云听得一头问号,但还是听话的去寻申屠川了。

    申屠川听到季听的要求后,濒临爆发的怒气终于冲破了临界点,然后他好像突然冷静下来了一般,平静的看了扶云一眼后道:“我亲自给她送去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服软了?”扶云惊讶。

    申屠川眯起眼睛:“是啊,服软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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